＊轻微ntr（就在开头）＊

＊＊＊

【和Barry一起泡吧的前一天晚上】

韦恩庄园像古堡一样矗立在哥谭市一隅。云翳后的月辉渐散，圆月西下时哥谭义警方才进入梦乡。

不再是痛苦重复的景象，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开只会长出新生的血肉，愈发柔嫩脆弱，不堪一击地希冀着麻木的到来。

没有枪声，没有惊呼声，没有珍珠散落在地的嘈杂。

没有硝烟味，没有熟悉的血腥味，没有溅在他面上的温热血液和……

Bruce梦见了一个从没见过的人，那人的模样又清晰地不像是不相识。但梦中的一切都不存在逻辑，因此Bruce便毫不存疑地和那人相拥，亲吻。

对方是个长相精致的男性，眼波里流转着魅惑与阴雾，白皙的皮肤蒙雾般在漆黑的背景里熠熠，黑色的发丝和瞳色无不透着神秘和危险。及耳的短发蓬乱地卷翘着。

“Bruce，明天见。”那人说完，推开了他。

Bruce感觉方才站的地方瞬间坍落，不受控制地随着破碎的黑雾下坠，一抬眼正对上一双饱含笑意的瞳眸。

下坠的失重感让Bruce醒过来，霎时睁开眼，回忆起梦中的场景，扶额喃着，“是个不友善的客人。”

【现在】

“Bruce·Wayne.”

“……你好，Wayne先生。”

“出于礼节，我希望得知你的全名。”

“高檀。”

“很中式的名字。”

高檀不予置评，只是莞尔。

“他们想要这个。”高檀攥着拳头伸出来，摊开手，里面是一颗眼球。“没有我无法使用。”

眼球圆滚滚的，透着死亡的质硬和冰冷，瞳仁扩散开来像是蒙上一层雾。

Barry的身影突地靠近，“Bruce快躲开！”猛地扑向高檀，三人倒地之时沉闷的爆炸响起。漆黑的焦油从刚才二人所在的地方涌出。

“干了。我到《死亡搁浅》片场了？”Barry没忘摁着高檀，“我有个问题，高先生，为什么海森说最终交易地点就、是、这、里？”

高檀没理他，朝着Bruce缓慢地说着：“Gotham并不需要黑暗骑士，它只是黑暗滋生的沃土。贫穷、饥饿、阶级、歧视、暴力、贪婪、绝望……才是最美妙的饵料。标榜为义警的法外狂徒本身就是正义和法律的僭越者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Barry掐住高檀的脖颈。高檀激烈地挣扎着，撕打令他窒息的桎梏。

“Barry！”Bruce上前搭上Barry的肩。

不断翻涌的焦油高涨着淹没了高檀，随着潮退消失得无影无踪，Barry只留满手的焦油黏腻肮脏。

突然脱力的Barry倚在Bruce怀里，“我这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
“他会精神控制。”

“你没事？”

“大概是免疫了吧。”哼着法国儿歌给自己洗脑不是什么值得显摆的事。

“还好你清醒着。”Barry疲惫地扯出个笑，随即天旋地转视线一黑。

被笑容迷花了眼的Bruce定定心神，缓缓看向掌心里高檀递给他的眼球。

钢骨被紧急邀请到了Batcave作客。

还没来得及感叹Alfred的泡茶技术又精进了，Victor就被摁在蝙蝠简易手术台旁边看着上面躺着的人惊讶。“你打的？家暴是犯罪。”

“……我不介意多打一个。”

“如果是你家暴他，他现在肯定开心得活蹦乱跳。”Victor和Barry关系不错，眼睛也不瞎，知道Barry那点小九九。

“够了，办正事。”

兄弟只能帮你把话说到这儿了，他听没听懂就是另一码了。

钢骨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扫描一通：“他的组织和器官都在被黑色的流体破坏，如果不是他的体质特殊能够快速修复补充，估计熬不过一天。但是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，能量消耗极快。

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和神速力抗衡？”

Barry从蝙蝠简易手术台上坐起身，闭着眼走了出去。梦游般的状态让身后跟着的二人不敢轻举妄动。一路跟随，直到Barry嗅着花香清醒过来。韦恩庄园满目的繁花映入，神情恍惚。

“我送的花也在！Bruce？”

蝙蝠侠皱了皱眉，“钢骨你先回去，有新消息通知我。”

Victor愣愣的点头，打开boom通道走了，连目的地都差点忘了设置。

“Victor在这里，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看见蝙蝠侠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，Barry牵起他的手，“怎么了？Alfred不给你小甜饼吃？

瞧瞧这里，都快变成植物园了，毒藤女一定觊觎很久了吧。沙赞上周出去和女孩儿约会刚好遇到闹事的，撇下女孩就溜去变身了，他也被人甩了……”

蝙蝠侠突然吻住他。

满园的鲜花瞬时绽放开来，也不及Barry此刻的心襟摇晃。蔷薇紧闭的花蕾微微震颤起来，红色的头冠舒展，叶瓣伸长，浓稠的艳色交叠簇拥，抛洒的馨香被微风拂过。

Barry回忆起刚刚做的梦:他被压在断头台的铡刀上，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，举目是寂静的黑暗。头顶冰刃降下的那一刻，鼎沸的呼号声炸响，鲜血溅开就像此时此刻的蔷薇花瓣。

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，“我的状况不太好吧？”

“这你清楚。”

“有什么解……”Barry急忙从突然趟到脚踝的焦油河里逃开。

粘稠的黑色焦油从花团锦簇的中心汩汩涌出，繁花似锦的模样好似假象，这里本该是暗无天日的地狱尽头。

“又见面了！”高檀支着焦油拟态的手杖看向蝙蝠侠，“单独谈谈？”

几乎是没有什么营养的寒暄，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沉默。Bruce有些急躁不耐，明明知道罪魁祸首就在面前，但无法撬开他的嘴得知解药和真相。也许暴力手段会更加有效。

虽然对于一个身份能力不明还能随时出现在他家的敌人，莽撞行事并不是最优解。

就在Bruce要付诸行动之时，高檀像是早已知晓他心中所想一般，朝他摇了摇头，让手中的杯子滑落在满地的焦油上“摔”了个粉碎。

杯中的冰块也随之“摔碎”，似乎和杯子的碎片混淆在一起，无法辨别。

“解决方法已经告诉你了。我会注视着你哦。”

Bruce坐在原地，半晌，看着满地碎玻璃渣恍然大悟。

Barry正东倒西歪地缩在沙发里吃着Alfred亲手做的小甜饼，看见Bruce立马坐端正挺直腰，还谄媚地递上装饼干的盘子。

Bruce难得地摆摆手，“说正事。你现在的速度能穿过物体吗？”

Barry支着下巴迟疑了一会儿，“现在不能，但是……回中心城一趟就可以。”

“velocity-9？”②

“不愧是蝙蝠侠！”

“那对你作用有限。”

“更正，那是对以前的我。”

“让钢骨带我们过去。”

“其实Cisco也可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Barry憋屈地答应了。

直到平安到达中心城的S.T.A.R.实验室，钢骨还处于电子宕机状态。

他只是一个合成人，不应当承受这种真相。

庞大的数据库让Victor在听到Barry对蝙蝠侠那句“Bruce”时已经准确地定位到了他们所在地点的庄园主人——Bruce·Wayne.

脑海中闪回那一大堆哥谭宝贝的花边新闻、和蝙蝠侠的暧昧关系猜测……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还蛮带感的。不是，这能接受才怪了！

钢骨现在看见蝙蝠侠那张疑似性冷淡的脸就两股战战，几欲先走。

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，消息不能从他这里流出去。唯一能多说上几句话的Billy已经被拉黑了，这孩子知道的第二天全联盟就能一起闲谈八卦了。现在就怕有什么病毒攻击他让他系统瘫痪，不如先下手为强，自主删除记忆算了。

完全不知道钢骨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，蝙蝠侠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精神状态似乎有点飘的钢骨，对方就紧张得快要漏电。

“我爸找我，先走了。有需要叫我。”钢骨随便找了个借口从蝙蝠侠“洞悉一切的眼神”下逃走了。

莫名其妙。

Cisco看着钢骨几乎落荒而逃的模样，“他系统被骇入了？”

趁着Cisco和Barry去找velocity-9的空当，蝙蝠侠找到了Caitlin.

“我可以和Killer Frost谈谈吗？”

Caitlin闭上眼，再睁开时是一双寒气逼人的冰眸。

“我喜欢开诚布公的对话。”

蝙蝠侠犹豫了一下，摘下头罩。被头罩揉乱的碎发垂在额前，难得显出柔软。钢蓝色的双眼如出鞘利剑般锋芒毕露，与高挺的鼻梁和紧闭的淡色双唇相得益彰，禁欲而慵懒做点缀。

“哇哦，大美人。难怪那只仓鼠迷死你了。”

Bruce欺近，感受到冰凉的雾气碎霰，“那你呢，我美丽的杀手小姐。”

“挺受用的。”Killer Frost眨眨眼，“代价很昂贵吧？”

“一条命的价值。”

两人都扯开微笑。

——tbc——

②velocity–9:请参考毫无关联的前篇《Evil Dragon》（是无耻安利）

老爷生快！

不知道为什么又磨磨唧唧了个中篇出来。

这篇的作用本来也是爽一爽，想看Barry追老爷来着，不知道为什么又发展成了这个亚子。期间真的是被自己的各种bug逼得上蹿下跳，回想起来有些哭笑不得。

副作用是想介绍一下电视剧里的Barry的朋友们:Cisco，Caitlin……但是篇幅有限。Victor和Barry认识，具体是Victor变成钢骨的那部动画电影里有提到。